面对李琼的阴森目光。
季淑媛打个哆嗦,怯怯:“请堂弟饶恕乾儿罪过。”
呼的一声。
李琼身上荡出可怕气浪,冷冽:“外人辱我杀我季家三房犹可说,可是我母亲催予宁是他外祖母,我妻子绮玉是他叔母,我妹妹季梦是他姑母,我一双儿女更是与他流着相同血脉的表弟表妹。
为了陷害石冶,干下此等悖逆人伦之事,他也配?”
季淑媛黯然:“我愿代他受过,请堂弟一定饶过他。”
李琼怒极而笑:“没你过分溺爱,他确不至于干出此等恶事。好,他需千刀万剐,我不介意分一半给你。”
季淑媛还要再争,沐望机伸手拦下,拱手:“李道友,请容许老夫带淑媛回思南山,从此再不许她下山半步。”
李琼皱眉。
沐望机再掬:“老夫对她母女多有亏欠,请务必成全。”
李琼轻轻点头。
季淑媛顿时为之泪奔。
这两人一开口,他们母子的命运就彻底定下了,当今天下谁也更改不得。
李琼收回目光,直视石征:“石冶呢?”
后者轻轻挥手。
立于拱桥边的汪瑾扯开嗓门:“带二皇子。”
声音落下,宫门轰然开启,有两个禁卫一左一右的架着石冶,脚步如飞的送到李琼面前。
石冶修为被封,身缚锁链。
他双脚刚刚着地,立即大叫:“李琼……不,圣师,当年我身中奇淫之毒,所做之事并非出自本意,请您务必查清楚。”
李琼沉声:“我知道,是石乾干的,不过苍蝇不叮无缝之蛋,季家二房既有淫娃季鸢,侍女中容貌俏丽者也大有人在。
你若毫无此心,断然不会舍近求远,选择走进季家三房。”
石冶愣了愣,破口大骂:“石乾狗贼害我……圣师明鉴,当年是他们架我前去的。”
李琼强忍暴虐杀意,平心静心:“谦虚了,别说季家二房没胆子强行控制你,皇子旅居在外,身边必皇家护卫成群,他们职责在身,岂敢让你久离视线。
而且,皇家护卫当中不乏四五品高手,反观季家二房当年,修为最高者仅六品大管家季护一人。
你且安心随我回去赎罪,放心,石乾只会死得比你更惨。”
石冶无力再辩,面色煞白的转头:“圣祖、皇祖、父皇救我。”
石英、石浔面沉如水,并不搭理。
石征肃然: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,自己造的孽自己受着。”
石冶大失所望,惨然:“没想到我堂堂皇室竟有交出皇子以求保命的一天。”
说着,张狂大笑:“李琼,我同时奸/淫过你母亲、妻子和妹妹,还亲手扼死了你的儿子和女儿。
你可知道,当我推倒你妹妹季梦时,你母亲和妻子竟一起跪着爬上来求我继续奸/淫他们。千百年才出世的大剑圣一家子呐,哈哈,老子赚了,赚大……”
阿狸等人听得怒火冲冠,暴吼连连。
“孽障!”
不等李琼做出反应,石英、石浔、石征三人齐齐厉叱着打断,脸都吓白了。
此话外人听着都要发疯,更别说当事者。
万一李琼情绪失控下,突然反悔,愤而诛杀石氏全族如何是好?
思及此处,石英直接抬手,隔空扼住石冶咽喉,令其无法再发出声音。
石征更怒喝:“赐石冶母妃两丈白绫,诛其母三族!”
“诺!”
几百三圣卫轰然响应。
石冶强忍窒息感,要破口大骂,嘴巴乱张,却再也吐不出半字。
石英微一用力,致其昏迷,甩向另一端桥头。
夏竹、秋菊飞身接住,接来长绳,勒入石冶齿间,反复缠绕几圈。
既防他咬舌自尽,也防他再开口喷粪,这才打上死结。
此人必须千刀万剐,否则太便宜了他!
石英等人小心翼翼看向李琼,体内罡气暗暗涌动,以防他暴起杀人。
李琼剧烈起伏的胸口快速平复,冰冷:“皇帝陛下,御药库、药监库和城中各大医馆药店需对我完全开放。”
御药库是皇宫药房,其内储存着天下最好的药材。
药监库位于翰林医官局,该部门专事研究药理,所藏的药材最多最全。
两处不够,还要搜刮洛阳大小医馆和药店。
这是何等的狮子大开口。
但是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石征苦涩:“朕发道征药令,圣师尽管着人去取便是。”
自古以来,因上朝所在的大殿空间巨大,龙椅与大臣所站位置距离极远,为防彼此听不清楚,才设置上下传话之人。
这传话之人就称陛下,在当朝,特指近身太监林唯之流。
严格意义上,皇帝必须称圣上,而非陛下。
不过你强你有理,说啥就是啥。
“还有最后一件事。”
李琼神色更寒。
石征等人心头一紧。
李琼抬眼扫过远方天际的黑云,直视对面桥头:“屠戮,后天午时三刻,去千佛寺与我一决胜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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