拳脚在半空不断相交，空气仿佛瞬间被炸了开来一般，发出了一记记沉闷的爆破，彼此都能感觉到。
一种劲风刮面的凌厉，在卫叙停下的时候，聂小七已经被一股力量震飞了出去。
但聂小七很快杀回，又跟卫叙交战，一次次对抗，一次次荡开，画面一直循环，好像不死不休一样。
卫叙爆喝了一声，“够了，你不是我的对手，你走吧，我就当你没来过。”
看到一身是伤的聂小七，卫叙也于心不忍。
“再比一次！”聂小七吼道。
说完又朝卫叙进攻，卫叙只好用三成的功力对抗。
最后聂小七仍是不敌卫叙，被他的一掌给打飞出去。
庆幸的是卫叙没有使出全身的力量，这次倒也没有伤的太严重，饶是如此，也要休息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。
看着聂小七如折翼鸟儿向地面坠落，将近十米的距离，这不死也得重伤，卫叙心神一颤，来不及多想就冲了过去。
极速坠落的聂小七如同解脱了一般，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死亡的来临。
下一秒，聂小七感觉到一个物体撞中了自己，缓冲她下坠速度之余，还有一只修长手臂环住了她的腰，一股力量狠狠地稳住了她的身子。
聂小七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味道，这味道让她觉得有些安心，也很安全，她感觉十分亲切，很喜欢这样的味道。
只是她很快清醒过来，一掌击向了卫叙。
“砰！”
卫叙敏锐的反应，瞬间侧身一翻，还好撤退地够快，不然又要平白无故挨这一掌。
聂十七一掌落空，看了看卫叙似乎伤的不轻，又发现自己还活着，顿时明白了些什么。
“你为什么要救我，你让我就这样死掉不好吗？”
“余生很贵，为什么不好好爱护自己？”
“你不知道，有时候活着比死去还痛苦。”
“活着从来不是为了自己。”
聂十七闻言身躯巨震，似乎没想到卫叙也有这种心声，不过他很快恢复岩石一般的漠然，挪移脚步向前方走去，显然还不习惯跟人交流情感。
卫叙看着远去的背影，善解人意的摇摇头，随后拍拍手跟了上去。
“你跟着我干嘛？”
“我怕你又去寻短见。”
聂十七瞬间没了脾气，这时候她都在怀疑，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，人家要杀他，他还关心杀他的那个人。
她的眼里掠过一丝柔和，但却没有再开口回应，就这样街上出现了一副奇怪的景象，聂十七走在前面，卫叙走在后面，两人就像闹别扭的小情侣。
聂十七实在受不了周围人的目光，停下来冷冷说道：“你回去吧，我这条命还要留着杀你。”
卫叙看她目光已经没有死志，这才放下心来，笑了笑说道：“我等你。”
聂十七还是酷酷的转身离开，而这次卫叙没有再跟着了，说到底卫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。
只是他觉得对方不是个坏人，而他的手中也从来不杀一个好人。
最重要的是，他从聂小七的到来，得知了一个重要线索，就是抢劫犯背后有一个大势力。
没办法，聂小七不肯说，那只能靠他自己去寻找了。
他掏了掏手机给潘贤打了个电话。
“潘老哥，我想审一下那些抢劫犯。”
“你怎么突然对这些人感兴趣？卫老弟，不是我不帮你，只是这样不合规矩啊。”
“抢劫犯幕后还有大鱼。”
“你先过来夏州令局，我去给你申请特批。”
挂断了电话，卫叙心里也有底气，之所以这样做一方面是想知道聂小七的身份，另外一方面是他早知道这事没有那么简单。
这次来的是聂小七，下一次难保对方派出其他什么人来对付他，他可不想整天被人暗地里盯着。
来到了夏州令局，潘贤朝他摆了摆，很明显是他刚刚申请的特批下来了。
“卫老弟，我这办事效率还不错吧。”
“确实不错，谢了。”
“你小子，什么时候学会跟老哥客气，快去吧，等你好消息。”
卫叙点了点头，踏上了审问室。
审问室是一间只有几平方的地方，正对面坐的就是之前那群抢劫犯的头——狼哥。
里面审讯的令员早就知道卫叙会过来，其中一个人冷哼了一下，毫不客气的跟卫叙交代道：“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让我们局长安排你到这里，不过希望你最好问的到一些有价值的消息，我们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。”
另外一个阴阳怪气说道：“行了，你就别给人家压力了，我们问了三天都撬不开一句话，你也太难为他了，哈哈哈。”
这些人并没有参加那天晚上的抓捕，加上当晚去的人都守口如瓶没有泄露卫叙的消息，这些人当然不知道抓捕抢劫犯是卫叙的功劳。
他们还以为卫叙就是关系户，过来逞威风的。
卫叙对这些人说的话倒是无动于衷，他现在心里只想马上得到答案。
等两名令员走后他反锁上了门，还让潘贤把监控器关了，出于对卫叙的信任，潘贤觉得为难还是照做了。
狼哥这几天都被提审，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，看到审问他的人换了副新面孔，他不容置否的笑了笑，这些令员想撬开他的嘴，简直就是痴人说梦。
卫叙并没有急冲冲的询问，而是跟狼哥僵持了许久，房间内安静的有些诡异，狼哥有些忍不住，率先开了口。
“你有什么就快问，别耽误老子回去睡觉。”
卫叙不急不慢，淡淡问道：“说说你为什么抢劫？”
狼哥有些无语，这人是不是傻，还有这样问的，一看就是个新来的，不知道怎么会安排个这种人来审他，他不耐烦的回道：“没钱呗。”
卫叙又问道：“你内心深处有没有感到自责。”
“大哥，我是抢劫犯，不是好人，我为什么会自责，你问这些有的没的，有什么意义。”
狼哥逐渐的暴躁了起来，说话也越来越大声。
“不，你说谎，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示你。”
狼哥想都没想，不假思索的快速回道：“没有，都是我自己做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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