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杜师兄，那个会说话的泡面碗又来了！"小六子慌慌张张撞进仓库，手里攥着半袋跳跳糖，"赵老四的人把车围住了！"
杜天正蹲在货架后面调试扫码枪，员工牌在胸前微微发烫。他抬头看见小六子额头上的汗珠，还有那包跳跳糖——那是上个月从折叠空间里带出来的过期法宝，据说能让服用者原地蹦跶三个时辰。
"先别管泡面碗——"杜天站起身，扫码枪在掌心转了个圈，"你说赵老四又来找茬？"
仓库外传来赵老四气急败坏的叫骂："杜天！你给我滚出来！传统派联名上书，说你那些破烂玩意儿亵渎修真大道！"
杜天和小六子对视一眼，同时叹了口气。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投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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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宗外门广场上，三十多名身着古朴长袍的修士举着横幅，上面用朱砂写着"抵制便利法宝，还我修真正统"。杜天抱着微波炉走出仓库时，正看见赵老四点头哈腰地给领头的老者递茶。
"血煞长老派来的。"柳青不知何时出现在杜天身后，声音压得极低，"说是要检验你的法宝是否含有邪气。"
杜天眯起眼睛。那老者袖口绣着血色云纹，正是血煞长老一脉的标志。他忽然想起收银机昨天吐出的预言小票：【小心周年庆气球】——现在看来，气球没来，倒来了个更棘手的。
"诸位前辈。"杜天把微波炉放在广场中央的石台上，员工牌在阳光下闪着微光，"不如我们办个'古今法宝辩论会'？"
广场上一片哗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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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午时分，石台两侧分别摆着炼丹炉和微波炉。杜天这边还陈列着跳跳糖、自热火锅和会发光的荧光棒；传统派那边则是清一色的丹鼎、符纸和飞剑。
"荒谬！"领头老者拍案而起，"修真之道讲究天人合一，岂是这些粗鄙之物能替代的？"
杜天不慌不忙地打开微波炉："请前辈选一位弟子，与我同时炼制聚气丹。"
比试开始后，传统派弟子又是掐诀又是念咒，丹炉下的灵火忽明忽暗；杜天这边却只是把材料扔进微波炉，按下"爆米花"键。
"叮——"
当微波炉发出清脆的提示音时，传统派的丹炉才刚冒出第一缕青烟。杜天取出的丹药圆润如玉，表面还有方便面调料般的金色纹路。
"这、这不可能！"老者胡须直颤，"定是用了邪术！"
杜天正要解释，观众席突然传来"咔嚓"一声脆响。众人回头，只见柳青手中的玉简碎成两半，露出里面血红色的符咒。
空气瞬间凝固。
"血煞噬灵阵的阵眼符。"杜天盯着那符咒，员工牌突然变得滚烫，"原来投诉是假，探查仓库里的折叠空间才是真..."
老者脸色骤变，袖中突然飞出一道血光。杜天本能地举起扫码枪——
"滴滴！"
红光闪过，血光竟被反弹回去，正中老者眉心。全场死寂中，只有小六子手里的跳跳糖袋发出"噼啪"轻响。
"诸位都看到了。"杜天收起扫码枪，声音在广场上回荡，"到底谁在用邪术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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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临时，杜天独自在仓库清点货物。微波炉放在角落，表面还留着比试时的余温。
"柳师姐的玉简..."小六子蹲在货架旁，手里摆弄着那包跳跳糖，"真的是偶然碎掉的吗？"
杜天没有回答。他想起收银机今早吐出的新预言：【顾客满意度将决定生死】。货架深处的折叠空间微微扭曲，隐约传来冷链车的轰鸣声。
"明天会有一批新'货'到。"杜天突然说，员工牌在黑暗中泛着微光，"记得提醒柳师姐——"
仓库门突然被撞开，赵老四带着一队执法弟子冲了进来："杜天！你涉嫌勾结外敌，立刻交出所有邪器！"
杜天笑了。他慢悠悠地举起扫码枪，枪口对准了赵老四胸前那块突然开始发烫的玉佩。
"巧了，"他说，"我也正想查查，谁在给血煞长老当走狗。"
扫码枪亮起的瞬间，冷链车的警报声从折叠空间深处传来，由远及近，越来越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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