尼根和珍迪斯被关进特制的牢笼,标志着联盟对最高战犯的处置暂时告一段落。
然而,战争的结束并非意味着挑战的终结,相反,一个更为庞大、复杂且充满风险的难题,压在了联盟,尤其是作为核心枢纽的亚历山大社区肩上——如何处置那数量庞大的投降救世军士兵?
圣殿外围的战俘收容营,虽然痢疾疫情被成功遏制,但其规模并未缩小。近千名投降的救世军士兵,如同一个巨大的、充满不安定因素的包袱,沉甸甸地压在亚历山大社区外围。
他们被集中收容在由铁丝网和简易工事围成的营地里,由泰尔西的防卫军严密看守。营地内气氛压抑,俘虏们眼神中充满了迷茫、恐惧、对未来的不确定,以及少数人眼中隐藏的怨毒和不甘。
每天消耗的粮食、饮水、药品等资源,如同流水般淌出亚历山大的储备库,让负责后勤的安德莉亚眉头紧锁。
“林峰,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”在一次核心会议上,安德莉亚忧心忡忡地汇报,“收容营每天消耗的物资,已经接近我们社区自身消耗的三分之一!而且,这么多人挤在一起,卫生压力巨大,虽然痢疾控制住了,但难保不会爆发其他疫情。内部摩擦和冲突也时有发生,守卫压力极大。”
瑞克看着地图上那片被标记为“战俘营”的区域,眉头紧锁。他深知,简单地将这些人关押或者驱逐,都是不负责任且充满隐患的行为。
关押消耗巨大,且可能成为定时炸弹;驱逐则等于放虎归山,让他们重新成为流寇或加入其他敌对势力。他理想中的“联合”,需要找到一条可行的路径。
林峰的目光则更为冷静和务实。处理这些投降者,是联盟能否真正消化胜利果实、建立稳固新秩序的关键考验。
“我们不能将他们视为一个整体。”林峰的声音打破了沉默,“救世军内部并非铁板一块。有尼根的死忠和罪大恶极者,有助纣为虐的中层头目,也有大量被裹挟、被奴役的底层士兵。必须区分对待。”
他提出了一个系统的方案:“第一,成立临时军事法庭。由瑞克担任主审官,安德莉亚、赫谢尔、米琼恩、摩根等人组成陪审团。目标:甄别并审判那些手上沾满无辜者鲜血、犯下明确战争罪行的核心战犯和顽固分子。证据来源:安德莉亚情报组收集的信息、投降士兵的互相指认、受害社区的指证。审判必须公开、公正,让所有人看到罪行的代价。”
“第二,改造与利用。对于大部分罪行较轻、或可证明是被胁迫的底层士兵,以及部分…有改造价值的中层人员,”林峰特意停顿了一下,“设立‘劳动改造营’。让他们参与社区重建工作,修复围墙、清理废墟、开垦荒地、参与防御工事加固等。劳动强度要大,但保证基本生存所需。同时,由戴尔、赫谢尔、以及部分思想较为开明的原联盟成员负责进行思想教育,讲述尼根暴政的罪恶,宣传联盟的理念和规则。让他们通过劳动和思想改造,争取重新融入或获得离开的机会。”
“第三,隔离顽固分子。对于经过甄别,确认思想极端、难以改造、但罪行又未达到死刑标准的顽固分子,进行单独隔离关押,严密监控,防止他们煽动闹事或传递危险思想。”
“第四,资源与安全。安德莉亚,统筹资源分配,确保改造营的基本供给,但标准必须低于联盟正式成员。泰尔西,加强改造营和隔离区的守卫力量,实行严格的军事化管理,制定详细的应急预案,防止任何形式的暴动或骚乱。任何试图煽动或暴力反抗者,格杀勿论!”
命令迅速下达。联盟这台庞大的机器再次高效运转起来。
临时军事法庭在亚历山大社区中心设立。审判过程严肃而压抑。安德莉亚的情报组提供了详实的证据链,包括目击者证词、缴获的文件记录、甚至一些受害者的遗物。瑞克作为主审官,面容冷峻,努力维持着程序的公正。
德怀特,这位尼根最得力的鹰犬之一,半边烧伤的脸在审判席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可怖。他被指控参与并指挥了多场针对幸存者社区的屠杀、奴役平民、虐待俘虏等多项严重战争罪行。
证据确凿,他自己也供认不讳。当瑞克最终宣判死刑时,德怀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旁听席的方向,然后被泰尔西的士兵拖了出去。几天后,在社区外围的刑场,一声枪响,宣告了这位尼根左膀右臂的终结。他的死,起到了强烈的震慑作用。
然而,并非所有审判都如此清晰。当轮到劳拉和加文这两位原救世军的中层指挥官时,情况变得复杂起来。
劳拉,一位三十多岁、面容坚毅的女性,曾是尼根手下负责管理数个小型据点的指挥官。她被指控监督奴隶劳动、执行高压统治。但她辩称自己只是执行命令,并且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,尽量减少了对平民的伤害,甚至偷偷放走过一些试图逃跑的奴隶。安德莉亚的情报也显示,她管理的据点,虐待事件相对较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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