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必须赶在他之前拿到碎片。”林昭指尖划过地图上的红圈，天机塔的位置被标得极详细，连每层的守卫换班时间都记着。
陆远却没接话，指节敲了敲地图边缘的小字：“张长老守塔二十年，之前总说‘天机不可泄’，可昨夜他的亲卫突然全换了玄影的人。”
他抬眼时目光如刀，“此人态度暧昧，恐怕另有图谋。”
林昭将地图折好收进储物袋，转身时瞥见顾宴正试着坐起来，单薄的病号服下，心口的妖魂印记已淡成浅紫。
她走过去按住他肩膀：“你得养着。”
“养着多无聊。”顾宴抓住她的手腕，命轮印记与他掌心的温度相触，泛起更亮的金光，“再说了，你混进塔的时候，总得有个给你打掩护的。”
他歪头笑，眼尾的泪痣在灯光下像一颗红莓，“我喜欢玩点刺激的。”
深夜的云隐山脉笼罩在薄雾里，林昭一行的车停在离天机塔三公里的竹林边。
她借着月光望向塔尖，那里有暗紫色妖雾缠绕，像一条吐信的蛇。
顾宴站在她身侧，外袍下藏着林昭新制的隐身符，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。
“看。”他低声说。
林昭顺着他的目光望去，塔基下的阴影里有三道身影闪过——左边是顾宏派系的银纹腰带，右边是玄影手下特有的妖鳞护腕，中间那个裹着黑斗篷的，气息隐晦得像一块石头。
“数股势力。”林昭摸出两张符纸，一张塞给顾宴，一张捏在自己掌心，“我们得快，也得小心。”
顾宴将符纸贴在喉间，声音立刻变得沙哑粗粝：“符篆院新晋弟子，对吧？”
他扯了扯衣领，露出颈间伪造的符师徽章，“走吗？”
林昭望着天机塔顶层透下的幽光，命轮印记在腕间发烫。
她摸了摸储物袋里母亲留下的玉牌残图，转身时衣角扫过竹枝，惊起几点露珠。
塔门就在前方，门楣上的“天机”二字被月光镀了层银。
而门后，正有一双眼睛，透过门缝，盯上了这对“新晋弟子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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