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官纷纷退至两旁,空出中央宽敞场地。
爱新觉罗·弘昼皱眉问道:
“太子无需兵器?”
楚稷轻笑答道:
“孤之枪与众不同,你很快便知,来吧。”
听罢,弘昼不再迟疑,心中警觉倍增,持刀摆好姿态说:
“请。”
楚稷扬眉道:
“你已准备?那开始吧。”
话音刚落,弘昼猛蹬地面,直扑楚稷。
此刻他无暇多想,深知此战胜负攸关。
然而未及半途,只见楚稷举手,袖中竟现奇异物什。
形似火铳,却又别有不同。
“暗器!”
弘昼心中警铃大作,急欲拔刀护脸。
瞬息间,‘砰’一声巨响,弘昼随即直挺挺倒地,眉心血洞如花生般大小。
弘昼双眼圆睁,满脸难以置信。
恐怕至死都不知自己如何丧命。
满朝官员皆惊愕凝视楚稷,确切地说,是他的手中之物。
楚稷轻吹枪口,笑言:
“早言孤擅枪法,你怎还不醒悟?”
随后将武器递给身旁夏守忠,再次向雍和帝行礼:
“儿臣不负圣望,胜得此局。”
雍和帝强抑笑意,此前他与太上皇亦担忧楚稷能否取胜。
然见此物后,便知绝无悬念。
当然,这般器械极具威胁,毕竟太过“精致”
。
楚稷明白,太上皇与皇帝各取一把火器,同时命令冶造局今后不得再生产如此小巧的武器。
这类火器过于隐蔽,若落入别有用心之人手中,后果不堪设想。
雍和帝收起火器,笑着问群臣:“太子此举是否足以震慑天下?”
满朝文武随即附和:“吾皇圣明!”
雍和帝哈哈大笑:“满金的意图显而易见,诸位心中自知。
今满金王子死于大明宫,诸位认为朕当如何应对?”
众臣虽未明说,但已领会弦外之音。
武官们更是跃跃欲试,期待建功立业的机会。
“陛下,臣愿领兵出征,扬我国威!”
“满金猖狂,如今已是势不两立,臣愿赴边关驻守!”
“陛下,蒙元与满金联手,边关亟需加强防御,臣愿戍守边疆,城亡则身殉!”
然而文官们面露忧虑,他们虽盼国家强大,却深知此时贸然开战恐会拖累民生经济。
尤其是面对蒙元与满金的联合威胁,边境一旦告急,后果难料。
“陛下,此事宜慎重处理,当前不宜对外张扬五王子之死,更不宜轻启战端。”
“陛下,应先向边关守将下达密旨,严加防范,密切监视满金与蒙元的动态,切勿轻举妄动。”
“确实如此,建议将此次使团全体关押审讯,查明其是否掌握秘密通讯手段。”
诏狱内,传闻入天牢者尚有机会重获自由,甚至加官晋爵;而进诏狱者,几乎无生还之理。
多年以来,仅有一名女子青鸾得以幸存离开此地。
当年是钟离将她带出,今日他又带来一人。
不过这一次,他并未直接带人离开诏狱,而是停留在大门口。
钟离望着透过门缝洒入的阳光,那光线中尘埃飞舞。"看吧,这里多么肮脏。
要不是太子殿下特意交代,我实在不愿来此。
吏部事务繁杂,我已忙得不可开交。”
满金使团的使者浑身血迹斑驳,狼狈不堪,双手双脚还戴着镣铐,站在他身后。
那天清晨,满金的五王子在大明宫遇害,他们一行人全部被捕入诏狱。
仅一上午,已有七个草原勇士命丧于此。
因为他会说大乾官话,自然成了严刑拷打的重点对象。
虽未丧命,却已是遍体鳞伤,比其他人都更加严重。
短短半天时间,他感觉比过了一年还要漫长。
指甲、脚甲都被残忍拔下,全身遍布伤痕。
此刻,由两名府卫搀扶着勉强开口:
“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,我不过是个奴隶……”
钟离忽然轻笑一声,打开前方的铁门,让刺眼的光线射入。
然而,那光亮仿佛是在嘲笑使者,仅仅在他脚尖前几寸的地方戛然而止……
使者望着那光,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。
此刻的他,如同置身炼狱,往日毫不在意的阳光,如今竟成了他唯一的慰藉和希望!
钟离注视着他这般模样,缓缓说道:
“赵泽,你虽出身满金,但你母亲可是我大乾女子。
她教你说大乾官话与文字,难道是为了让你给满金做走狗吗?”
“那个五王子从未把你当作人,对外宣称你是幕僚,不过是为了向满金皇帝彰显他的宽宏大量罢了。
若我没猜错的话,这主意也是你出的吧?”
“你的确聪慧,屡次抓住机会,但那些真的称得上是机会吗?那分明是羞辱啊!你已三十好几,为何还不敢成家立业?”
“莫非是因为你知道,一旦娶妻生子,那位五皇子便会像对待牲畜一般侮辱你,甚至当着你的面。
你不希望自己的妻子也像你母亲一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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