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一章 槐河余韵,时空辙迹
建安十六年三月廿四,黎明前的槐河裹着薄雾,陈果立于九孔槐桥残垣,衣摆沾着未干的河露。柳如烟将熬好的槐米药汤分给士卒,目光扫过桥面新刻的“护渡”铭文,忽听下游水响——是张辽带着“槐舟轻骑”归营,船头系着几具江东战船残骸,裹着夜潮的腥气。
“主公,探得江东水寨藏于‘云梦泽支流’,孙策暗调‘楼船鬼兵’,欲借涨潮夜袭咱在庐江的屯粮坞。”张辽卸了沾泥的护腕,露出被槐木浮雷擦伤的旧疤,“曼成(李典)在坞内用‘槐根夯土法’加固粮仓,可那坞墙用的是江东旧砖,怕经不住楼船冲撞。”
陈果摩挲着腰间“安民腰牌”,牌面槐米星子又现异动,这次却拼出交错的水波纹——像两个时空的河道重叠。他想起系统里闪烁的“时空修复度”,指尖轻点桥边新生槐苗,忽有细碎光影从苗间溢出,化作幅虚幻地图:庐江坞堡旁,竟有另个时代的流民营,炊烟里飘着不属于汉末的塑胶味。
“柳医官,随我去庐江。”陈果扯过拴在桥柱的“槐河护农旗”,旗角缠着的江东战旗残片簌簌作响,“公明(徐晃)带‘先登营’守九孔桥,用昨夜收的‘槐香水雷’布防,若遇楼船,按‘水经注·潮时策’引潮冲阵。”他望向李典,后者正用青釭剑给孩童刻槐木鱼,剑痕里嵌着河沙,“曼成,你带护农营去坞堡东侧,把‘沉舟沙’混着麦种埋进滩涂,待敌船靠岸……”
话未说完,柳如烟怀中竹筒骤热,油布裹着的“槐河护粮图”渗出微光,图上九孔槐桥的刻痕竟与虚幻地图重合,标出庐江坞堡下藏着的“时空裂隙”——裂隙旁,汉末流民与现代灾民的身影重叠,都在争抢漏雨的粮袋。
庐江坞堡,晨雾未散。陈果踩着沾着麦壳的青石板,见李典正指挥士卒往坞墙缝隙填“槐米夯土”——晒干的槐米混着河泥,遇水即胀,把江东旧砖挤得咯咯作响。“使君,昨夜梦见俺娘说‘槐能护墙,也能护魂’,这些夯土……”李典话被坞外水响截断,孙策的“楼船鬼兵”已借潮头驶来,船首雕着吞水兽,兽眼嵌着夜明珠,映得河面泛着幽光。
“来得正好。”陈果拽过坞墙后藏着的“槐木投石机”,机臂用老槐树干制成,槽里堆着裹满“腐木散”的槐木球,“文远(张辽)带‘槐舟轻骑’绕至东侧浅滩,用‘浮雷阵’引楼船进‘沉舟沙’区;曼成,你率护农营在坞墙洒‘阻船水’,把槐米浆和皂角汁泼下去,让楼船吃水发飘!”
楼船撞角擦着坞墙冲来,却被“槐米夯土”震得船身乱颤——江东旧砖里的槐米遇水膨胀,竟把撞角卡得死死的。孙策立在船头,披风卷着潮腥,怒喝:“陈果!你用这些歪门邪道,算什么英雄?”
陈果登上坞墙,扯下沾着麦壳的青布衫,露出内里绣着“槐河渡梦”的内衬,“伯符(孙策),你劫我麦种时,可曾想过江东百姓也在盼着这些种子?”他指向河滩,徐晃带着“先登营”扮成的渔商正推着麦种竹筏,筏底藏着的“沉舟沙”混着铁砂,正往楼船龙骨下淌,“看看你脚下——这些被你踩在船底的麦种,是多少流民拿命护来的!”
孙策副将举弩欲射,柳如烟忽在坞墙支起“槐木水车”,车轴缠着浸过“迷眼浆”的槐枝,泼出的碎槐叶糊住楼船橹手,弩箭失了准头,射在坞墙“槐米夯土”上,溅起带着麦香的泥点。
“伯符,你我都想护百姓,何必刀剑相向?”陈果解下腰间“安民腰牌”,牌面槐米星子映出庐江坞堡下的时空裂隙,裂隙里,现代灾民正被暴雨冲毁帐篷,与汉末流民争抢同袋麦种,“你看这裂隙,不同时空的苦难在重叠,若再相斗,两处百姓都要遭殃!”
孙策望着裂隙里的乱象,披风被潮风扯得猎猎作响,忽听船底传来“咯咯”声——“沉舟沙”结的硬壳正卡住龙骨,楼船吃水线骤降,眼看要搁浅在滩涂的麦种堆里。他拔剑欲劈船底,李典却在坞墙扔下捆“槐香水雷”,陶罐砸在甲板上,石灰混着槐米浆腾起白烟,呛得江东士卒乱作一团。
“伯符,停手吧!”陈果跃上投石机,机臂甩动,槐木球裹着“腐木散”砸向楼船船底,木板应声溃烂,河水涌进船舱,却带着麦种的清香,“这些麦种,该用来播在两岸,不是填在船底!”
孙策望着舱内漂浮的麦种,剑“当啷”坠地,忽有现代灾民的哭声从裂隙传来——个孩童抱着漏雨的粮袋,与汉末流民孩童同时跌倒,两人手中粮袋破开,麦种混着雨水,在裂隙交汇处发芽,绿光一闪,两处时空的流民竟能看见彼此。
“这……是何神迹?”孙策踉跄扶住船舷,见裂隙里的麦种芽苗牵起两道光桥,汉末流民与现代灾民隔着时空,互相递出遮雨的槐布与塑胶布。柳如烟趁机带着医官穿过光桥,给两边灾民敷“槐根伤药”,药香混着麦香,竟让裂隙震颤渐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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